禅刊主页 2017年度第二期深入经藏.以戒为师——弘一大师与《大藏经》的因缘述略
 

深入经藏.以戒为师

——弘一大师与《大藏经》的因缘述略

道 法

众所周知,弘一大师当年在杭州的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任教,38岁在虎跑的定慧寺出家,随后在灵隐寺受戒。我从2001到2012年也在杭州的一所高校任教,从事佛学研究,并在杭州佛学院讲授佛学课程,对于出家生活心向神往,弘一大师自然成了心目中的楷模。每每在虎跑弘一大师的住处驻足,也多次参加由灵隐寺以及杭州佛学院举办的弘一大师纪念活动,感触颇多,如大师一样38岁出家是长埋在心底的愿望,可惜世缘所牵,没能如期实现,一直拖到44岁才得满此愿。

弘一大师出家前多才多艺,蜚声文坛,是典型的风流才子,有很多故事,不必多讲。我在这里只想讲一点他出家后的事。弘一大师出家后,精研律典,后世尊其为近代中兴南山律宗第一人。律典集在律藏,律藏是三藏之一。必有三藏,乃可深入大藏,精研律典。因此,弘一大师对于《大藏经》极为重视。据僧睿所撰《弘一大师传》载,与《大藏经》有关的事有两件:一、1934年春末,弘一大师应请到南普陀讲戒,向日本购请藏经。二、1936年夏,诣鼓浪屿日光岩闭关,向海外请藏经万余卷。

弘一大师为什么如此重视《大藏经》呢?我想就这个问题多讲几句。大家都知道,佛法东来,译经为首,千年不绝,汇聚成编,号《大藏经》,部帙浩瀚,至隋朝时已累计多达六千多卷,历代编目、誊写,是为佛门三宝之一的法宝所在,佛教的命脉所系,至为珍贵。《大藏经》的印造,宋代以前的抄写时代,耗费巨大,只有为数很少的人能够通读《大藏经》。到了宋代以后的雕版印刷时代,无论官刻私刻,依然成本高昂,流传不广,通读《大藏经》的条件较前代有所改善,读者增多,但阅藏仍很难得。

长期以来,阅藏是佛教界极为推崇的一种修行方法,因为绝大部分信众无法做到,南朝梁代的傅大士乃有转轮藏的发明,为无暇之士和不识字之人提供了阅藏的变通之法,一直流行到明清。

为了让更多的信众能够阅藏,明末的紫柏真可禅师创刻方册本的《径山藏》,大幅度减少成本,力图做到“家藏而人诵之”,《径山藏》因此成为清代以前流通最广的一部《大藏经》,甚至流传到日本。可以说,阅藏是中国古代佛教信众的千年理想,虽然一直在想办法,因为历史条件的限制,从来没能真正实现。

晚清,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横扫南中国长达十几年的太平天国运动,所到之处,佛教荡然无存。清末,有感于佛经一卷难求,杨仁山居士与诸友人在南京发起成立“金陵刻经处”,大量雕印所能搜罗到的一切佛教经典,直接推动了中国近代佛教的复兴。弘一大师出家于1918年,圆寂于1942年,在这二十四年的时间里,政局动荡,佛法不兴,藏经难得,以弘律自任的弘一大师深知,藏经是法宝总汇、佛法根本,若不深入经藏,修学难有依凭,所以才有前面提到的海外请藏经之举。

故事讲到这里,我想,历史的铺垫已经足够了。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随着藏经的电子化和网络化,随着手机自媒体和微信等社交软件的普及,藏经信手可得,交流实时方便,人人阅藏的理想第一次具备了实现的技术条件,不识字的问题也几乎不存在了,通过对阅藏做合理的规划,搁置重复和在家不宜、显教信众不宜的部分,减少数量,降低难度,让人人阅藏变得空前可行,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阅藏?

最初由河北省佛学院发起的“大众阅藏”工程,自2015年启动以来,迅速得到佛教内外的热烈响应。一年多来的“大众阅藏”实践表明,阅藏不难,阅藏真的可行,阅藏真的安全、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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