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念生活禅创立二十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各位护法居士，乃至跟柏林寺有关的各个寺院的负责人，总而言之，今天在座的就是虚云老和尚这一系的僧俗弟子，也是弘扬生活禅、推动生活禅、实践生活禅的中坚力量。生活禅的提出到今年二十周年，在座的各位，可以说，是生活禅这二十年发展的各个时期的见证人。今天，在座最早的见证人之一，也可以说，生活禅理念还在酝酿阶段的见证人，就是谢鸿居士。大家应该给她掌声。因为她跟随师父，比生活禅这二十年还要早一两年。生活禅在酝酿阶段就有谢鸿居士参与。还有一位，同时也是生活禅理念的创立人、见证人之一，那就是柏林寺的明海大和尚。他因为对自己要求严格，对自己在禅宗祖庭当住持，他觉得责任重大，不仅要完成寺务，更重要的是要把禅师的禅风，把祖师的命脉，真正地继承下来，发扬光大。所以他觉得，既然要做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首先要从自己做起。自己没有真正见到这件事，没有真正到这个地方，来居这个位子，总是感到心里不踏实，所以一再要求闭关。今年5月23日，我到五台山去一次，本来我是想上山到他的关房去看看。起了这个念头，他就从关房走出来，走到山下的宾馆看望我。我告诉大家，我们相会相见的那张照片，在《正觉》杂志上，在网上有公布。公布了这张照片，河北省民宗厅的领导就说，看了这张照片，一切谣言不攻自破。所以，河北省有关部门的领导，对明海大和尚去闭关这件事，而且不是闭关一年，是要闭关三年这件事，他们很认同。领导说，作为一个佛教事业接班人，这一笔学费是要交的。闭关三年，寺院的事情不去做，这一笔学费是必须要交的。所以在座的柏林寺、四祖寺的各位老护法，在座的各位明海大和尚的师兄也好，师弟也好，在座的在家弟子当中有一部分是明海大和尚的弟子，也是我的徒孙，都叫我师公，你们都可以放心。我是想，在2013年开元寺开光之前，我亲自到五台山去，接他回来，参加盛世开元这件盛事。因为要修复开元寺，要振兴开元寺，明海大和尚跟师父一样，都是有一个共同的愿力，就是觉得这个地方一定要修。所以到那个时候，请他出关，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这里也特别跟大家提醒一下，他希望柏林寺常住不要经常去看他，希望各位居士也不要去看他，让他在那里好好地用功夫，使他的功夫真正地打成一片，不会因为外边的干扰而受影响，所以跟各位也提个要求。

生活禅理念的提出，生活禅理念的弘扬，这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不是某一个人突发奇想，想出这么个题目来标新立异。佛教发展到今天，社会发展到今天，作为具有强大教化功能的佛教，她在每个时代都要有一种新的理论思考、新的法门建立，来推动佛教在不同时期的发展与进步。佛教产生在印度，到今年是2550周年，五五二十五，基本上是五百年左右有一次大的变化。从印度到中国，大体上沿着这样的时空路线在变化。印度的佛教发展到今天，由原始佛教到部派佛教，这就是所谓的小乘佛教五百年。然后由龙树的“空”的思想和无著世亲“有”的思想，各经历了二百年左右，形成了印度的大乘佛教。又经过五百年左右，形成了印度的密乘佛教。密乘佛教或者说真言宗佛教，是在印度教一天一天的恢复发展起来，对佛教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的情况下，才有密教的产生，她也是适应当时时代环境的需要。因为当时印度教产生了，印度教有很大部分继承了印度传统的信仰、传统的文明、传统的祭拜仪式，所以密宗就吸取了印度教的许多东西，来使佛教更能适应当时的社会需要。印度的佛教大体上就是一千五百年左右。然后在这个期间，伊斯兰教进入了印度，把印度佛教的文化，把印度其他宗教的文化，来一个彻底的大灭亡、大扫荡。但是，一个民族对自己文化的这种留恋、这种守护，她是有着坚强的意志、坚强的毅力，怎么样想摧毁都摧毁不了。尽管受到当时伊斯兰教很大的打击，但是印度比较古老的信仰传统，基本保留下来了，只有佛教这个信仰基本上没有了，她融入到古代印度的文明当中，淹没到古代印度文明的汪洋大海当中去了，找不到佛教更多的特质。就在印度佛教一千年左右，或者更早，印度佛教传到中国来，应该是五百年左右，公元前二年，佛教在印度产生了五百年左右，正是印度部派佛教的晚期，大乘佛教的初期，所以最早传入的还是小乘佛教的经典，然后才陆续地传译了大乘佛教经典，到最后才传密教的经典，也是分为这三个时期。

佛教传到中国来以后，两千年时间，佛教每发展一步，都是和各个时期新的理论思考的提出分不开。我们看到中国佛教有各种“师说”，涅槃师，成实师，三论师，地论师，唯识师，一共有大概十三种。所谓师说就是学派，以某一个经典作为一个学派产生，推动了古代佛教的发展。在师说的基础上又成立了佛教的宗派，小乘两个派，俱舍宗和成实宗。这两个宗派弘扬的时间很短，由于理论太繁琐，脱离了中国文化能够接受的范围，所以这两个宗派尽管有，也不过有名无实而已。后来到了大乘，成了八大宗派。这每一个宗派的成立，就推动了当时佛教的发展。如果说，没有各个宗派的建立，也许中国佛教就不存在了。

在这当中，特别值得中国人骄傲的，就是达磨祖师到中国来，以达磨祖师作为一个说话的根据，建立了禅宗。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达磨祖师来中国那个时候是以戒律为主的佛教氛围，达磨祖师所提出的那些理念，当时都没有人能够接受，不光是理论和修行方法人们不能接受，连他住在庙里的这种可能性都没有。少林寺现在是拿达磨来说话，说是初祖的道场。想想一千五百年前，达磨想在那里吃顿饭都不成，都要下毒药给他作“佐料”；想在寺院的廊檐下住一晚都不行，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到后山的山洞里住起来。达磨面壁九年，并不是他自己想这么做，他到中国来是要传法，是要度众生，结果他没有这个机会。他在洞里足足等了九年，才等到一位神光法师。神光法师亲近初祖一段时间，达磨祖师一再地考验他，看他是不是法器。法不轻传。二祖能够接受他的考验，不但能够接受白雪齐腰的考验，还能够接受红雪齐腰的考验。红雪齐腰是什么呢？就是二祖断臂求法。他把手砍下，为求法不惜生命。这样，达磨祖师觉得，这才是我要传法的人，这才是顿悟法门能够在中国弘扬的法器。传了什么呢？大家要记住：传了四卷本的《楞伽经》，传了他从释迦牟尼佛一直传下来的一领袈裟，说了几句特别重要的话，传法的任务算完成了。这个过程大家都知道。

达磨传了法后怎么办呢？不是继续待在那个地方，马上要只履西归。这个只履西归很有意思，他传了法，他在那里搞活动，搞非法活动，硬是要撵他，撵得他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最后只好穿着一只鞋子就跑掉了。这个样叫只履西归，穿着一只鞋就走了。这一段历史，人们没有真正地去理解。那是一段非常艰苦非常困难的历史。二祖得了法以后，正值北周灭法运动，他在中原地带不能停留，就跑到安徽司空山那一带深山老林里去。今天我们要上司空山去也要花两三个小时，那在古代就可想而知。因为当时佛教界对这种顿悟法门是不能接受的。这怎么可能呢？三大阿僧祗劫修行都不一定行，你说一念顿悟就成佛了。教界当时这种思想的凝固，是一叶遮眼，看不到大千世界。二祖跑到司空山，最后碰到三祖，三祖接了法以后，二祖是怎么死的？他觉得自己要正常的圆寂不大可能，因为他觉得前世有宿债，这一辈子要弘扬大乘法门受到了嫉妒障碍，所以他就回到河北的邺都，也就是现在的邯郸，在那里弘扬顿悟法门。当时就有和尚告密，说这个和尚在妖言惑众，一定要法办不可。地方官信了当时主流佛教的个别人的谗言，就把二祖捉来法办，置于死地。死了以后，把他的尸体丢进了漳河。二祖在我们禅宗史上，真正是一位不惜身命的大菩萨。禅宗的命脉能够流传，这与二祖的受苦受难、流血牺牲是分不开的。没有这样一位大菩萨，达磨祖师的这一脉，这个法门继承不下来。这段禅宗的历史，没有谁来这么讲，因为这么讲不好讲。

三祖得了法，即使是司空山那么偏僻的地方他也不能住。他又沿着这一条山脉，从北边走到南边，走到现在的安徽潜山县的天柱山，见到宝志和尚开山的那个庙，当时叫山谷寺，现在叫三祖寺。宝志和尚多少有一点禅宗顿悟的思想，所以他的子孙还能够接纳像三祖这样的人，让他住在靠近寺院旁边的一个山洞里面，叫三祖洞。那个洞没有达磨洞那么艰苦，现在好像是靠近大殿的后边。可以在寺院里打点粥喝，打点开水，大概还可以。但还是受排挤。只有到了四祖，四祖接法以后，四祖是当地人，是蕲黄地区的人，蕲黄地区虽然和九江有一江之隔，但是口音很相近，大家不把他当作另类相看，所以他可以在江西吉安的一个寺院里剃度，出家受戒。因为四祖接法以后还没剃度，那时候剃度不自由，要买度牒，没有度牒不能够受戒，没有度牒戒牒不能算是一个和尚。多少年这个庙里才有一张度牒，哪里有现在这么自由呀。他得到了度牒，剃了度，就在那里住了几年，最后到庐山大林寺，又住了十年。大林寺是智者大师的道场，智者大师的弟子在那里弘法，他在那里学了很多，学了止观法门，最后形成了影响，蕲黄地区的人就把请他回来，在现在的双峰山，破额山下这一块荒地建一寺庙，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影响日益扩大，慢慢聚集到五百人。那些从各地到四祖寺、五祖寺求法的人，来回在路上走，月逾千人，比现在多得多。经过三十年的努力，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有了生活来源，耕田种地。没有饭吃，我有办法；没有饭吃，我有一双手，生活禅应该是从这里来的。他有了寺院，有了徒众，有了法本，还有一本《菩萨戒法》，有了自己的共住的规矩制度，形成了稳定的僧团，受到当时各方面的重视。这种信息，应该是经过很多很多年，才能够使得中央政府知道，让朝廷知道。朝廷知道以后，因为那时是初唐时期，政府为了笼络游民，因为跟四祖学法的人，应该都是当时的游民，全国各地有大量的游民在东西南北游走，他们跟着四祖学法。政府为了安定这一批游民，为了能够有更多的人定居在这里学学佛法，不去造反，所以要请四祖到宫中去说法。四祖很明白，他知道一到宫中说法，这些游民肯定不跟他了。为什么呢？你不过是朝廷的工具而已，我跟着你干嘛？三请四催他都不去，他就要把有大根器的人培养出来。游民里面是很复杂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大能人，不是大能人，不能在外边游走。在外面游走，能够选择修禅这条路，那应该是有能力的人，有善根的人。尽管四祖没有进朝廷，但只要皇帝下了诏书，禅宗就算合法化了，就算站住脚跟了，绝对不会再有人敢来碰他一下。最多仅仅在书面上写一些文字骂禅宗：不守戒律，挖地，庙里开伙，昨天没吃完今天又吃。这些在戒律上都是不允许的，昨天没吃完的，不能放到今天再吃。庙里不能放粮食。这在印度可以做得到，在中国做不到。中国是重农的国家，是一个重视劳动的国家。凡是不劳而获的人，在中国儒家的眼中看作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游走教化，是没有出息的人才做这种事。所以中国的禅宗，第一个最大的改革，就是和尚自食其力，以农养禅，才使禅宗能够生存下来，否则禅宗也生存不下来。为什么其他宗派相继一个个地衰落下去？不管你是不是禅宗的寺院，都要挂上禅寺的匾额，不管你是不是禅宗的寺院都要出坡，都要种菜，都要种粮食，就是适应中国这样一个文化背景。

应该说，生活禅的真正祖师爷是四祖大师，他把禅融入到耕田种地当中，把耕田种地也当作是修行的一大法门，他提出，坐作并重。一方面是坐禅，一方面是作务。这高明得很，不但解决了僧人的吃饭问题，更重要的是跟中国文化融为一体。禅宗为什么能够发展，就是彻底地把佛教的精神，融入到中国文化、中国民情、中国国情当中，她能够铺天盖地席卷整个中国佛教，绝对不是偶然的。这都是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做这种不平凡的事业出来。有一个大学者，他说，中国的思想，自从有了禅宗以后（当然他说的这个禅宗是指从六祖开始。为什么呢？因为六祖才是从初祖到五祖的思想集大成者，修行方法的集大成者。而且在原来五代禅师相传的基础上，又加以发挥，突破了种种障碍，有大突破。在思想理论上有大突破，最后保存在现在不到两万字的《六祖坛经》里面。这本《六祖坛经》打开了中国文化的新局面），从唐到现在，中国古代的历史文化，就出了两个人。一个就是禅宗的六祖，一个就是朱熹。儒家出一个朱熹，佛家出一个六祖。这当然是从中国整个文化的影响而言。中国佛教当然也出了像玄奘法师这么了不起的人。但是因为玄奘法师他是一位文化的传播者，玄奘大师一辈子除了求经求法，就是译经，他的影响，是以他的人格来影响这个社会。六祖的影响，一个是人格，一个是思想，在影响这个社会。因为唯识宗的思想太繁琐，大家要想从他那里边找出几个道道来很难，但是大家要从六祖的思想找几句话出来，一下子解决问题。“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些话大家一说，就好像心地开朗一样。但是，那毕竟是古人的书，古人固然还在继续影响今人，但是每一个朝代，就有一个朝代的理论需求。
太虚大师那个时候，理论需求是什么？就是人间佛教。为什么他提人间佛教呢？他是针对当时的鬼神佛教来提出人间佛教。所谓鬼神佛教，就是一天到晚“当当皮当当皮”，搞超度亡灵这件事。如果佛教仅仅是为了超度亡灵的话，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今天不知道有没有从江苏来的，江苏搞超度亡灵的大多数不需要和尚，在家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在家人就会打水陆会放焰口。所以太虚大师的人间佛教的提出，是针对当时佛教死气沉沉，专为死人服务的那样一种局面而提出的。

今天的时代需求是什么呢？我们今天的佛教，在为活人服务的前提下，附带着也还为死人服务，是这样一个情况。因为佛教从总体来讲，是为解决人类生存的迷惑。生存的迷惑，迷惑在什么地方呢？迷惑在生活当中。生活是丰富多彩，五花八门，什么样的生活都有。你如何使这个生活净化得了？如何提升得了？如何把修行的理念，觉悟人生、奉献人生的理念，在生活当中落实？这是一个非常关键、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在座的有很多是老板，做文化工作的也有，做经济工作的也有，做服务工作的也有，在你的事业当中，怎么把“觉悟人生，奉献人生”的理念落实下去？怎么能够把“善用其心，善待一切”的理念落实下去？因为要叫老板天天来打坐，他肯定没时间。你不用打坐，六祖就讲，禅不在坐。禅是做什么呢？禅是要提高你的觉悟，禅是要培养你的慈悲心。你在工作中落实觉悟的思想，落实慈悲心，不做坏事，不出现有毒的食品，不出现假药，做房子不出现豆腐渣工程，做桥梁不是一年两年的寿命，都能够像赵州桥一样有千年以上的寿命。你看赵州桥，一直到现在，大家找不到一点瑕疵，已经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了。那多了不起！能够做那种事情，完全是他生命的体现。那桥要修，我想当年起码修了二十年，没有二十年修不起来。古代运输条件那么差，又没有电站。现在要修那座桥，两个月不要就修起来了，当然不是说修石头的，是说水泥的。只有把禅的精神落实在生活中、工作中、做人做事的心心念念当中，禅才能改变社会，改变每一个人。禅不能改变每一个人，这个社会永远是没有希望的。这个社会只有每一个人得到了改变，每一个人都能有崇高的智慧，有广大的慈悲心，这个社会才会好起来。崇高的智慧就是觉悟人生，广大的慈悲就是奉献人生。真正想去那么做，不要怕吃亏，不要怕上当，不要怕被人说是傻子。自己明白了以后就去做傻子。没有明白的时候就尽量去明白，明白了以后就去做傻子好了。做傻子什么意思呢？吃亏的事你赶快去做，太便宜的事情不要做，太投机取巧的事不要做。因为做了以后，你内心总是不平静。但是现在有许多人，他觉得不做坏事心里不平静，做了坏事心里才平静。投机取巧，造假，油里掺假，食品里掺假，他觉得这做得好，能得到更高的利润。自己做了坏事心里才甘心。其他的人怎么样呢？看他的牛奶里掺了三聚氰胺利润高，他也想去做，都是这个样子的贪婪，多恐怖的事情！我很佩服各位，住在城市，心里还这么平静。我在城市住两天心里就不平静，因为我看到好些小报，简直心里太难受了，怎么是这个样呢？完全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人心太恐怖了。我想大家也都修出一个办法了，麻痹了，都习以为常。这个人杀了个人，这里放了一把火，这个人中了毒，那个人如何如何，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不感觉新鲜。因为我是从山里走出去，看了这些事，心里简直难受极了。

像这样的一个社会，我是想把佛教的宗教氛围淡化一点。本来佛教是讲大智慧大慈悲，如果是文革的时候说大智慧大慈悲，肯定要把你游街三天三夜。现在智慧慈悲还可以说，过去不能说，有的在场的老人可能知道。我说的老人就是指宋和平老居士。那时候敢说智慧敢说慈悲吗？肯定不能说。这么好的词不可以说，这么好的理念不可以宣扬，你说那是一个什么社会？那就是完全颠倒了。现在好了，现在鼓励大家讲慈悲讲智慧。如果我们真正能够把生活禅的理念落实了就很好。生活禅在这样一个时代，所谓信仰缺位、道德滑坡、乱相丛生的社会现实，我们佛弟子应该尽什么责任？我们国家有这么多的问题，有这么多的事，我们怎样帮助国家治理得更好，使人心更加清净，使社会更加祥和，使国家更加安定？作为佛弟子有责任把我们最好的东西弘扬出来，最切合实际的东西弘扬出来，最贴近生活的东西弘扬出来，使我们大家都能沐浴在佛陀慈悲智慧的光明之下，能够净化我们的生活，提升我们的生活，美化我们的生活，使我们生活在一片祥和之中。提出生活禅，目的无非是如此。

我讲了这么多年，应该说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二十年来，不说别的，就是我们柏林寺办的生活禅夏令营，不但是对社会有影响，对佛教界也有影响。佛教界是不是都在办生活禅夏令营不重要，至少他在办夏令营，利用这种方式来扩大佛教的影响，来弘扬佛法。当然，我觉得生活禅的理念被社会人士接受得更加深入更加广泛。有不少的企业，不少的经济人士，不少的对社会有责任心的人，他们都在运用生活禅非常朴素的理念，来指导生活，指导自己的工作，指导自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