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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生活禅夏令营授课老师感言 |
编者按:二十年来,近百位法师、老师来到生活禅夏令营,为大家作法布施,与大家进行佛法的交流。在生活禅夏令营二十届纪念大会上,有多位往届生活禅夏令营的授课法师和老师回来与我们分享这一刻的喜悦。本期《禅》刊特选登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的授课法师、老师在纪念大会上的感言。他们是见证了生活禅夏令营二十年的重要亲历者,他们的思考会带给我们很大的启发。 济群法师:生活禅——人间佛教新的尝试 首先我怀着十分感恩的心情,怀念净慧老和尚。因为在我成长的道路上,老和尚给了我很多的教导、关心和支持,所以在此我深深地感恩! 我从1993年来参加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转眼之间过了20年。在20年的过程中,伴随着我个人的成长,伴随着我弘法事业的开展,生活禅夏令营给我提供了一个学习、锻炼以及跟社会大众结缘的平台。所以,我深深地感恩老和尚。 我们知道,佛法的大智慧,是我们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也可以说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如何让这样一份精神财富为净化今天的社会产生作用,老和尚做出了大胆的、积极的尝试,那就是生活禅。它既能够继承传统的祖师禅,同时,也是对人间佛教的一种新的尝试。老和尚这种尝试、探索的精神,也正像千千万万的古代高僧大德一样,他们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使得佛法能够在中华大地上,在2500多年的流传过程中绵延不绝。这份精神正是我们现在要学习的。 当今社会,政府非常重视传统文化的弘扬,发挥佛教的这种优良传统,为建设和谐社会服务。我们这一代年轻的法师,也有非常重大的责任,应该学习老和尚这种尝试的精神,以老和尚作为我们的榜样和典范,把佛法真正落实到现实人生,落实到社会生活,为社会和谐作出我们佛教界应有的贡献。 湛如法师:生活禅夏令营—尘世的白莲 二十年的生活禅夏令营对我个人来说,首先是学习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样的一个模式和启迪下成长。净慧长老是高僧大德,除了日常有机会同他接触、请益之外,夏令营期间的一些教诲,一些开示话语,至今还记忆深刻。在四祖寺缅怀老法师的时候,许多事还历历在目。我觉得,净慧长老是我们的长者,而且他是智者,更重要的,他是一位禅者。 每一次回到柏林禅寺,回到赵州祖庭,我都感受到,这个地方就是心灵的家园、梦中故乡、精神的彼岸。 今天我们能够在此隆重聚会,纪念生活禅夏令营第二十届,是彼岸的感召。 我祝愿柏林禅寺,也祝愿夏令营这种方式,作法门金汤、作尘世白莲。 净因法师:生活禅的着力点—当下这一念 1993年,当时我刚刚从斯里兰卡求学归来,在广济寺遇到净慧老和尚,他笑眯眯地跟我说,我们有个生活禅夏令营,要请你去讲座。当时我比现在还要紧张,因为我是从学校到学校,从来没有走上过讲台,也没有公开弘过法。我心里面在琢磨,老和尚承担的风险比现在的金融危机还厉害,如果讲不好,真的是很麻烦。我把顾虑跟净慧老和尚谈了,老和尚说:“不用怕,我就坐在你旁边,你有危机了,我救你。”因为这样一个因缘,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走上了弘法利生的讲台。 我每次到柏林禅寺的生活禅夏令营讲课,看到营员们的反应,听互动的声音,找到了一种感觉。第一个灵感,就是二十年来的生活禅夏令营,不仅在莘莘学子的心灵深处播下了智慧的种子,更重要的是,生活禅夏令营是培养佛教界弘法人才的摇篮。我今天能在南京大学,包括中华文化研究院、商学院举办的很多高级培训班做培训,比较有信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得益于生活禅夏令营的锻炼。所以在这我对生活禅夏令营表示感恩。 第二点的灵感—其实还有很多的,但是千言万语归结为一句话:从1911年辛亥革命以来,(我认为)中国佛教界发生的两件大事很值得一提。第一件大事就是“人间佛教”;第二件大事应该就是“生活禅”。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在斯里兰卡读书的时候,当地佛教跟社会的关系结合得相当紧密,具有可操作性。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正念禅应用到减压、心理调适,走入到工厂、学校、医院,实际操作性也非常强。我了解西藏佛教的时候,对西藏佛教的修行次第非常赞叹。回到我们汉传佛教的时候,我们会津津乐道明心见性,要当下立地成佛。但是想把一种修行落地,具有可操作性,具有可行性,修行次第在哪?切入点在哪?我们对这个问题的反思不深。甚至有一种思潮,认为我们汉传佛教缺少修行次第。通过二十年的生活禅夏令营,我终于领悟到,生活禅夏令营之所以伟大—我用“伟大”两个字—是因为生活禅夏令营解决了我们一百多年来无法解决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修行,必须要找一个着力点”,这是净慧老和尚《生活禅钥》里的原话。这个着力点,必须既是佛教的,又是社会的,要相通。佛教里,禅的“着力点”应该就是“专注当下”,在现实生活中,把这种专注当下的理念应用到日常生活中做每一件事—打电话、工作、学习、走路……,专注于当下这一念,就是生活禅。换句话说,生活禅其实找到了禅在当代具有可操作、可行性的一个“着力点”。现在讲的一些禅法,说得很多,很好听,实际操作时却很难。而生活禅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讲,我认为生活禅在整个中国佛教历史上有它独特的地位,我相信,生活禅将会跟如来禅、祖师禅并列,载入史册。 王雷泉教授:现代化与化现代的生活禅 诸位善知识,20年在我们的生命旅程中不算短了,所以过了20年以后,还能看到这么多的老朋友,心情非常激动。我现在还记得,20年前,在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我代表授课教师,发表为时一分钟的讲话。我说,在我们的社会生活当中,有一个使用频率非常高的词汇,叫做宗教问题。宗教本来不应该是问题,它是解决我们人类所有问题的最后方案。如果连宗教都成为问题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宗教出了问题。那出了问题应该怎么办?在当时的开营式上,净慧老和尚就说过,他引用了伟大的诗人屈原的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所以,举办生活禅夏令营其实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宗教问题所做的探索。经过20年的探索,这个问题解决了没有呢?没有解决,涛声依旧。但是,解决问题的人成长起来了。今天我们所见到的明海大和尚,这个会议的主持人,上台献花的法师、居士,使我们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未来的希望。 夏令营20年的发展,其实在解决问题的方面,提供了很多方法和方案。因为问题,按照《周易》来讲,那就是痛则不通,不通则痛。所以我们为了解决那个痛,就要通。我觉得生活禅夏令营至少做到了六通:第一,解决政教之间的紧张关系,这是第一通;第二,解决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紧张关系。现代,跟我们传统的中国佛教所面临的问题,已经远远不一样了。今天是全球化时代,你还要解决我们跟当代东西方文化之间的紧张关系,这是第二通;第三,随着我们独生子女政策,僧团的发展将会越来越受限。我曾经跟净慧老和尚讲过,我们现在要坚持的是教团意识,那就要解决在家和出家之间的关系,这是第三通;第四,就是我们所谓的三根普被的问题,解决精英佛教跟大众佛教之间的关系;第五,解决学术和信仰之间的紧张关系;第六,解决契理和契机之间的关系。净慧老和尚说过,生活禅不仅仅是现代化,它要的是化现代。我第一次进入柏林禅寺的时候,在青翠的柏林边,有一幅大红的横幅,写着:“我们的事业,需要你们的认同和参与。”20年过去了,生活禅的理论和实践要在更大范围内走向社会,取得主流社会的认同和参与。如此,则国家兴盛、民族兴盛。 于晓非教授:不离解脱的生活禅 记得1992年的8月底,柏林禅寺的普光明殿开光,当时的柏林禅寺百废待兴,就只一个殿,一个塔。就是在这种时候,在柏林寺普光明殿开光仪式上,净慧老和尚跟我讲,寺终于建起来了,但是得弘法。我问,您老有什么设想?他说,现在这么多青年学生需要听闻佛法,我们能不能把他们领到寺院来?我说好啊,咱们组织,我从北京给你带大学生来。1992年“十一”短短的三天,我从北京组织了大概七八十位大学生,到柏林禅寺参加了一次《药师经》的讲经法会。转年1993年“五一”假日,我们又从北京带来一批大学生,第二次到柏林禅寺参加《药师经》的讲经法会。然后老和尚说,嗯,很成功,能不能把这样的讲经法会固定起来,让大学生们能够不断地走入寺院?老和尚跟我说,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想法,就是办个生活禅夏令营。这样,到了七月份,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办起来了,我在第一届、第二届,还有第四届、第五届讲过课。 在生活禅夏令营的早期,教界内部也有很多议论。我走到很多地方,很多法师问我,你去参加夏令营感觉如何?当时我给大家的回答是,很好。好在哪儿呢?就是佛教是宗教,佛教不单单是文化、哲学,如果我们把佛教仅仅当作一种文化、一种哲学来学习的话,大学已经提供这样一种教育了,之所以我们还要把青年学生引到寺院来,因为佛教是信仰,这种信仰的氛围,是大学无法给予的。我想这是生活禅夏令营的第一个伟大之处;第二点,净慧法师提出生活禅,“生活禅”三个字,第一是生活,第二是禅,所谓生活禅就是要把佛教的精神融入到现实生活当中,立足于当下,这是净慧法师对佛教在当代弘扬的一个巨大贡献。但是我更要说的是它依然是禅,不要把生活禅最后理解成是生活,佛教的出离精神,佛教的解脱精神,佛教的涅槃精神,应该进一步在生活禅当中贯彻下去,我觉得这才是如理契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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