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刊主页2005年度第三期真理的追随者——读《智海浪花》
 

真理的追随者

——读《智海浪花》

李桂红

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当代社会,世人把科学视如皇冠上的明珠,普遍相信“知识就是力量”。掌握了科学知识分子,也因此受到相应的尊重。与此同时,有着二千五百多年发展历史,蕴含着超越时空的洞彻宇宙人生的大智慧的博大精深的佛教,却受到一些对佛教毫无真正了解的人的误解、歧视甚至污蔑。也是在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有许多掌握了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知识分子,把佛教作为自己终生不渝的虔诚坚定的信仰,而他们的学佛经验和体会又很少被外界知晓。如果能把这些知识分子学佛的历程和心得介绍给世间的广大读者,现身说法会引起很多人的共鸣,同时也有利于破除一些不明佛法的人对佛法,对信仰佛教的在家居士和出家人的误解和偏见。这也是索达吉堪布编辑《智海浪花——百二十五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的原因。

索达吉堪是一位具有真实无伪的菩提心,学识渊博,戒律清净,精进于闻思修行的藏族法师,他才刚四十出头就已经有几十本著述作品。其著作都以正知正见旁征博引汉藏显密经典,对正法的弘扬有重要作用。索达吉堪布在海内个佛教信众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堪称当代佛教界的法门龙象。 在《智海浪花》里,堪布广泛地收集了一百二十五位大专以上学历(包括博士和博士后),各种价层和职业,各种年龄段的当代知识份子的真实学佛历程。书中所讲述的都是真人真事,堪布在编辑此书时也只在文字上作了很少的润色,尽量保持实话直录的风格,使读者能如见其人,如离其声。为便于读者了解文中当事人的大致情况,以及对他们所谈的问题有一个高屋建瓴的认识,在一百二十五篇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堪布希望这些知识分子探求宇宙人生终极真理和人生价值意义答案的真实历程,这一份份坦诚的真实心声表白,能消除世人对佛教徒那种由不了解而产生的偏见;祈盼这一百二十五朵精心采撷的智海浪花,这滴滴受佛陀妙法滋润的甘露妙雨,能给当今世人贫瘠的心灵荒漠送去些许凉意和点点慰藉。堪布还希望出家人看了此书,能增上出离心与求解脱的迫切感,因为这里面有许多以大学生身份出家的同道,以坚定的出离心应和你们出家的选择;希望在家人看了此书,能帮助他们理解佛法和理解修行人,进而走上了脱生死的菩提大道,因为这里面有许多学士、硕士、博士,以他们的智慧与生命为担保,叙述了他们追寻到的宇宙人生的终极真理;也希望本书涉及的当事人的父母亲友,能静下心来看看自己亲友内心深处的喜悦与哀愁,尊重和理解他们的佛教信仰,因为让他们从事真正能找到人生意义的答案、能让生命焕发出更恒久美妙光彩的自利利人的佛教事业,对大家来说都是最美好的事情。

《智海浪花》中的一百二十五位妆代知识分子,在接触到佛教以前,都有过从佛教以外的其它途径来思索和寻求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的经历。然而,多方的探寻也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这使他们内心深处曾一度处于失望和空虚中:花开花落,人来人往,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

其中有些人试图从文学作品中发现人生的真谛:“他们的书柜上竟然赫然摆着一套《托尔斯泰全集》,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僧的本科学士)饥不择食地翻看起来:《战争与和平》展示了漫漫的历史画卷,《安娜?卡列尼娜》里的情感世界诡谲多变,《复活》的男主人公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忏悔与尴尬的两难处境中啊……老托尔斯泰对社会、人性的深刻但却没有最终答案的剖析,让我尚显幼稚的心无所趋从,难道这就是真实的人生?”(《品味人生》,《智海浪花》第631页,下同)“现代文学大师中,林语堂是那么的幽默和机智,梁实秋是如此的轻松和悠闲,周作人又带给我们闲适和平淡,徐志摩则让我们品味浪漫与燃烧……可是在他们人生的最后阶段,他们的生命却都没有奏出华彩乐章,相反,却是同样的黯淡与灰色:医院中全身插管子;监狱里苦苦挣扎;空难的一声巨响……至于最伟大的文化战士鲁迅,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一个都不饶恕’,一方面让我们看到了铮铮铁骨和磊落胸怀,同时似乎又让我们感觉到一种放不下的执著。至于外国的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海明威,最后竟然都选择了以同样的方式——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尽管他们都已站在了世俗人生的最高处——诺贝尔奖的领奖台。这样的归宿岂能作为我们的样板?”“四大古典名著中,《红楼梦》是我(指一位后业出家为僧的佛学院学僧)最后接触的,但印象却最深:‘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甚荒唐,反认他乡是故乡,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是否就是人生?如果人生就是这样的虚幻多变,又谈何生活的意义?”(《入佛因缘》,第344、345页)“曾经大声地宣布:‘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世界,一切的悲哀,离我们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着边际啊!’的女作家三毛,用一条丝袜结束了曾给人们带来无数浪漫幻想的生命;而于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海子也曾留下过‘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的思考;大洋彼岸又传来了诗人顾城杀妻自尽的噩耗,他曾在诗中充满激情地写道:‘我赞美世界,用蜜蜂的歌,蝴蝶的舞,和花朵的诗。’……他们的死深深刺伤了我(指一位学经济的本科学士)因我曾将他们作为自己思想行为的楷模,以为这些偶像们能将我引向幸福的伊甸园。然而事实告诉我,花前月下,诗情画意并不能解决灵魂深处的惶恐。”(《发现心灵的归宿》。第416、417页)

有些 人希望能从艺术斑斓而多变的幻彩浮沉中寻找到生命的意义。“我(指一位学艺术的本科学士)曾狂热地喜欢过各种各样的现代派艺术,当时也许是它们光怪陆离地表象非常暗合我当时的心境吧。所有社会上的失序、堕落、腐朽,在一个敏感而又弱小的灵魂看来,当你无力去改变现存的这一切物质、精神的壁垒时,唯一的宣泄途径便是在语言上,在文字上,在画布上,在舞台上……去以种种偏激而扭曲的怪异方式来抚平自己心头的不平衡感了。”(《人生三步曲》,第148页)“很多现代派作品对现代人性疮疤的揭示,都非常形象、贴切,但它们最大的问题便是仅仅停留在生活表象的展示上。而我们最需要的恰恰是超越这些表象描述之外的,通达幸福快乐的人生境遇的途径提供。”(一位宗教学女博士,《新生命》,第901页)“我(指一位后业出家为僧的著名画家)的内心弃满寂寞与无奈,总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孤寂的斗士,被坚强包裹的外表下,实际拥有的是一颗迷茫而脆弱的心灵。就像画中的白马追循月光一样,我那时多么渴望能找到心灵的归宿,找到精神的寄托,让漂泊的心不再流浪。”(《最终的依怙》,第671页)

有的人希望从救死扶伤的医学中找到一条最终的解脱之道。然而,在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生老病死的悲剧,病房里常有生离死别悲痛欲绝的哭喊。常有病人及其亲属苦苦哀求医生,愿用所有的钱财来换回一命。可是,面对死亡,无论老幼美丑,即使有再多的钱财和名声地位也没有丝毫作用。“面对白衣天使亦无法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的幼儿尸体、绝望母亲的号泣;面对接到绝症诊断书的患者那黯然失神的比眼;听到名病房发出的高声惨叫、低声呻吟;再有那些一个个得了冠心病、胃穿孔、大出血、心脏衰竭、全身大面积烧伤等等的患者,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僧 医生)这颗尚未麻木的心就感受到一次次的刺痛。每当看到一个个病人从我们的手术台上被抬往太平间,我就常常反躬自问:医学到底有什么究竟的利益呢?既挽留不住必然逝去的生命,也无法安慰人们内心的酸楚。那么我的出路又在哪里?”(《永远的路》,第374页)

书中有不少在科学技术方面颇有研究的人,深刻感受到现代科技在揭示宇宙人生真理方面的局限性。“我(指一位理工科博士)如饥似渴地阅读了许多科学著术,希望这一生能做一个探索宇宙真理的科学工作者。虽有此目标,但我总觉得现代科学对世界的发现实在少得可怜。仰望夜空的繁星,我们虽然知道这是多少亿年前的星星的天体光线经历了漫长工旅程才到达地球,不过我们却无法洞察它们进一步的奥秘。自以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相比浩瀚的宇宙是多么的渺小和可怜,宇宙的一个小小的波动可能就会使整个人类灭亡。”(《我的佛教科学观》,第25页)神秘浩瀚的美丽宇宙,其时空动辄以“光年”计,而人类的生命不过百年,现代科技在解决人的生死问题、人内心的烦恼和痛苦方面,的确无能为力。

有一些人涉猎了很多佛教以外的东西方哲学思想,希望能从中找到人生的支点和归宿。“那时的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僧的学电影专业的硕士)也如同大多数盲目而热情的莘莘不子一样,饥不择食地吞食着主些新鲜或陈旧,或充满真知灼见或良莠不齐的东西方论典……但探究愈多,迷惑愈深。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流派、思想能从根本上解决生命的本质、去来、时空的实义、宇宙的实相问题,特别是自小就困扰我的那个问题:关于生命的意义所在及生死究竟。”(《真实与虚幻之间》,第877、878页)

还有一些人在信佛前希望能从世俗的金钱、地位、爱情、家庭中寻求人生的依托和价值所在。然而,物欲的满足并不能解决习灵的苦闷彷徨和空虚孤独、烦恼痛苦。自己如此贪爱执著的身体,最终都不得不放下,父母妻儿,有缘则相聚,缘尽还分手,再痴情难舍,也抵挡不住无常的催逼。世间的一切财富、名利、家庭荣耀、亲情友爱,最终都将像大梦一场一般消散得了无痕迹。他们都希望能透过迷乱的生活表象,寻找到生命的本真意义。

《智海浪花》中的知识分子们,由种种不同的因缘,接触了佛教。“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僧的大学教师,硕士)终于平生头一次打开了一本佛经,不看则已,看罢感慨万千!自己孜孜以求的全部生命及宇宙答案竟全在里面!我第一次发现世界上居然存在着一种不离世间又超世间的大智慧。特别令我惊叹、信服、推崇备至的是:第一次,我在所有的西方理信纸体系中发现了它们所根本不具备的一条致命缺欠,而这恰恰是佛法的耀目之处,那就是般若人性及显空不二!……只有佛陀的智慧!只有佛法!一方面是一来无生的大空性,一方面是森罗万象的妙有三千!一方面是无为之治,一方面是有为精进!一方面是破除一切实执,一方面是不废弃一切名言安立!有哪一种理论及实践体系在到过如此和谐的高度?那本重新赋予我智慧生命的法本就是《金刚经》。”(《真实与虚幻之间》,第879、880页)一位学理工科的博士,在诸多科技理论当中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后来开始接触了一些佛教书籍,他仔细看的第一本佛经是《椤严经》:“在《椤严经》中,有对困扰我多年的所有问题的全部答案,有对缘起性空这一佛教基本世界观的究竟描述,有对宇宙人生实相的全面阐释!那一瞬间,我真的是感激涕零。我深深感谢,并将生生世世铭记佛陀为愚痴而可怜的众生慈悲演说《楞严经》的功德。”(《我的佛教科学观》第27页)“佛法带给我(指一位美国的统计学女博士)的最大利益,便是让我这个曾经想以科学搞清楚生命本质的人认清了生命的本来面目,这种结果是不可能通过佛法以外的途径让我得到的。所有暂时显现上的生命的不公、不平衡,还有所谓的灰飞烟灭都是生命的面具而已。在这些生命的假面背后,隐藏着生命最本质的真实:它完全由个人的业力操纵的一种轮回不已的生存状态,因果律是它唯一的运行法则,只有按照佛法修行,才能渐断生死轮回之链。”(《还生命以本来面目》,第37、38页)“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只有至高无上的佛陀!是他为我们指出了彻底解决这些困惑的唯一正确方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们最终消灭痛苦、获得快乐。不信你去试试看,黑格尔、康德、萨特、罗兰?巴特……这些人哪一个能让你生死无惧!”(一位教师,大专。《快乐之源》第216页)“曾经苦苦追寻过生命的意义,也曾经一度陷入生活的泥潭。见过了数不清的面孔,也领悟了形形色色的众生百态。最后,佛法的慈悲与智慧,终于让我(指一位学化工的本科学士)架起了重新生活的支点。如果要让我描述佛法最打动我的地方,那便是通过我的上师们所流露、所展现出
的人性最高的升华,对众生的真实无伪的菩提心,与最圆满的心性本来状态。”(《佛法让我懂得生活》,第694页)

皈依佛门后正规的学佛修行体验,更让他们坚定地走在闻思修佛法这条能回归永恒的自性家园的光明大道上。“现在的我(指一位暮年才开始学佛的老知识分子)已是夕阳西下的光景,人生的道路也将走到尽头,回首往事,不免感慨万千。人到了这个时候,也许会觉得孤单与凄凉,但就我而言却并不如此,我觉得自己好象又焕发了第二次生命,我对生活和修行充满了希望。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佛法的力量!每当想起自己为别人操劳了一辈子,但却从没有为自己究竟解脱和来生后世集聚资粮时,我就有一咱紧迫感,就想抓紧所剩不多的时光,依靠佛法的力量,为自己的生命再塑新篇章。”(《人到暮年方回首》,第123页)“曾经想过象自己这般脆弱而满怀心事的女孩,应该不会如鲜花一般绽放在生命的田野里。但碰到了佛法,也就像碰到了阳光,再纤弱的太阳花也会迎风盛开。我(指一位教育系女硕士)深深感受到佛法再塑人灵魂的力量。”(《心中的香格里拉》,第160页)对于女性普遍关心的美容问题,一位同样爱美的女博士以自己学佛修行的体会谈了如何保持身心的美丽:“其实佛法早就告诉了我们,根由心生,当你的心充满了爱意与喜悦时,当你的平和与自在流遍全身心时,你的脸上怎么可能不会有所表现呢?如果要想永远向世人展示你的美丽与魅力的话,只有学佛,让自己的内心充满慈悲与喜悦,才能让你拥有永衰老的心,与永远带给别人喜悦的容颜和气质。”(《我的心得与体会》,第467、468页)一位北京大学心理学硕士因虔诚持诵“南无观世音菩萨”和大悲咒,体验到了从小就向往着的、可以把全身心融化其中的心中的蓝天:“我开台感觉到观世音菩萨似乎正在给我撑腰、打气。有了他的慈护,我还惧怕什么呢?渐渐地,我感受到了蓝天的出现:那么纯净、那么开阔――这不正是我童年以来的最大憧憬吗?第一次,我从内心体会到观世音菩萨的伟大!第一次,我从内心感受到《普门品》及佛法的伟大!因为第一次,我感受到了心的平和与空灵。”“空闲时,我常常坐在北大的未名湖畔,借着一遍一遍持诵大悲咒的力量,把所有的烦恼都倾吐到虚空中去。我知道佛言不虚,我相信大悲咒的力量遍满虚空法界,一定可满众生心愿。……原来大悲咒的力量不可思议,是因为我们自性当中的宝藏本来就无量无边!”“我一方面学佛越快乐,越自信,一方面也越发恭敬众生。因为人人皆有天真佛性,一体同怀,无二无别。”(《心中那片蓝天》,第318、319页)“当跟着那儿的修道者一起搬柴运水、晨课暮诵时,我(指一位因听某位法师的佛法讲演
而迈入佛门并至出家为尼的女博士)发觉自己的身心从未有过如此快活。而这等快活,竟是在粗茶淡饭里觅得,在返璞归真中拾获。就好象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世间繁华阑珊处,我却发现了生命本然的质朴面目。”“回首出家十三年的岁月,不仅我那曾经老泪纵横的父亲理解了我,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感到自己生命的视野已超越了世俗情爱的牵绊,落在了一个更宽阔的世界里;我还看见了一颗菩提种子轻轻落上了那柔软的心田,正在萌芽吐绿……”(《菩提路漫漫》,第439、440、442页)

已经因修学佛法受益无穷的他们,对尚未觉悟学佛的世间芸芸众生,怀有深深的悲悯。如一位为加深体悟佛教中所讲的出离心而去藏地观看了天葬的中专教师(本科),当看到秃鹫吞食撕扯尸体的场面时,忍不住痛哭了很久很久:“我为我们人类的可怜、自以为是、执着造作、痛苦不堪、但又那么固执的愚痴,头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悲哀!是呀,原本四大皆空,所有曾苦心孤诣营求过的一切,到天葬台上还剩下什么呢?……我们为之誓死捍卫和精心呵护的身体,与鸟食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生生世世相伴的其实是一堆烦恼和痛苦编织的网。被染污的心错误地理解着生命的意义,从而把无尽的苦注入岁月里,真正地障碍了生命的自然流畅。”(《撞击灵魂》,第608、609页)“每当我(指一位家境非常优越,出家为僧的本科学士)站在都市的街头,看着东奔西跑的人流,我就会为自己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落入他们当中,整日忙碌于世间琐事,而无暇思维生命的意义:庆幸自己有缘进入佛门,在佛陀的慈悲目光中,认真地修学佛法。”(《感悟人生》,第851、852页)“沉迷于幻网中的人们啊,当无常之摩掌开始吞噬你们的生命时,你们还能潇洒自如地边走边唱吗?就这么贪恋身外的瞬间辉煌,就这么不注意真正能焕发生命之光的修道大事,不知道当死亡降临之时,你们身前的这些成功光环能否照亮你们的幽冥之路。”(一位修学禅宗的中年知识分子,本科。《生命之光》,第83页)“当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僧的美术家,大专)穿上庄严的僧衣,站在雪域神山之巅,遥望那灯火辉煌的迷幻世界时,我总在想,那里有我的父母双亲,有我的史弟姐妹。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挣脱出那迷幻之网,踏上菩提正道啊?!”(《在痛苦中觉醒》,第425页)。

索达吉堪布的著作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文笔优美流畅,这个特点在《智海浪花》里也多有体现。书中多次写到佛教寂静圣地令人向往的清净美妙的风光,和修学佛法者身心清凉愉悦的感受。

如:“色达的夏天是非常迷人的,尤其是展现在我(指堪布本人)院子里的夏日风光。好象所有的颜色都聚在花丛中,让你以为姹紫嫣红的春天还在继续。花丛中还杂有一些小松树、小柏树,青青的、嫩嫩的,在夏日的晚风中轻轻摇曳。偶尔从地洞中、树背后还能发现几只探头探脑的小兔子,悄悄向四周张望。在黄昏灿烂而透明的光线中,蝴蝶飞舞的翅膀划过美丽的弧线。”(《在人间》,第364页)“正读诵着每日的课诵功课时,有几只蓝色的布谷鸟飞到了我(指堪布本人)身边的小树上。它们开始唱起美妙的歌曲。那声音宛转极了,特别好听。没有办法,我不得不中止念佛,从口中 流露出几句话:‘美丽的布谷鸟,你们不要再唱了。否则连小溪都被你们的歌喉耽搁在这儿,不肯再向前流淌了,我也没有办法再念经了。’”(《步出困惑》,第296页)“生活就是这么单纯而又充实,天空就是这么纯净而又蔚蓝。井然有序的法会期间,我(指一位成功的IT行业经理)天天都能看见对面那金灿灿的山谷,因为阳光总能照射到对面的山坡上。还有火红火红的经幡,被风吹得漫天飞舞。更有那撼人心魄的唱经声,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响彻 整个修行圣地,也响彻并穿透我的心间与灵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站在借住的木屋门口,仰望繁星密布的无尽苍穹,所有的烦恼便全都消散得如无云的天空。”(《我的未来不是梦》,第170页)

“大街小巷都放着郑钧的《回到拉萨》:‘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随着歌声,我(指一位注册经济评估师)也跟着朋友去了藏地的修行圣地,见到了碧蓝如洗的天空、辽阔无垠的草原以及阳光下生活单纯而幸福的人们。”“僧侣们的诵经声震撼着我,世间难以计数的美妙音乐,从无有如此韵致。它们清越如天籁之梵音,荡涤了纷扬的污秽尘埃,淹没了功名利禄的喧嚣,使我躁动不安的心灵得到安宁与静谧。”“修行人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恬静安祥的生活吸引了我;堪布活佛们风趣的语言、深邃的智慧,高尚的品德,殷切的关怀,和蔼的笑容更使我倾倒。记得多年前,每当读到吴均的‘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返’时,总忍不住要掩卷感慨。而如今,‘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生活却如同一个久远的梦从我的记忆深处被唤醒。”(《发现心灵的归宿》,第417、418页)

“缘起真的是不可思议。那年初春,逗留在东京的我(指一位后来出家为尼的学音乐的女硕士),漫步在一条幽静的石径上。绚丽的晚霞将夕阳柔和的影子印衬在屋檐下盛开的桃花上。东京的音乐晚钟正敲响着:667-|667-|……的《樱花谣》的旋律。我不觉蓦然停下,回首望云――那无人的小径,仿佛传来一阵轻微的木屐声。心中悠然浮现出弘一大师的身影,也许他当年也曾在这条小径上驻步留连过吧。那时他风华正茂,激浊扬清,不知他当时可曾留意过这东京的晚钟?这旷远而清悠的乐音?

几年后,我终于踏着弘一大师的足迹,也跟他一样,于三十八岁时剃度出家了。……

小时候我就想周游世界,不是探奇揽胜,而是想寻找真理。不期然,我却在雪域高原打到了最后的归宿。永远我都会记住泰戈尔的那句话:

‘我曾寻遍全世界,却在家门口草叶的露珠上发现了整个宇宙’”(《音符间跳跃的佛法妙音》第848、8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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