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刊主页 1997年度第六期读书与悟道
 

读书与悟道

觉禅

“曾识嫦娥真体态,素面原无粉黛”

是的,嫦娥不浓妆也不淡抹,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真体态。

依赖于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已使生命的涵义表层化,更何况再放弃“心”的修持呢?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如何合理用好这几十年则因个人的智慧高下而选择迥异。每个 人都具有让众生获大幸福、获大利益的能力,只看个人肯不肯发此大愿心。

有些人主张“潇洒走一回,”并且要“跟着感觉走”,六根紧追六尘,只要个人认为有便宜 可占就不管他人如何,其结果是自己的身语意日渐染污,长此下去,何时才能清净解脱呢?

何谓真潇洒生活即是禅,生活即是悟道:每天都无忧无虑无烦恼,无患得患失,无妄想, 无悬念,人我无别,体相不二,法喜充满,禅悦盈心。尘缘尽时,正念分明,预知时至,身无病苦,心不贪恋,意不颠倒,屈伸臂倾,往生净土,这才是大丈夫的“潇洒走一回”。

“长牵彩线,辜负凌云心一片。”

风筝啊,你可曾领略过禅定中的天空?宁静而清淳的空灵?没有烦恼和困惑的妙境?

未曾,未曾。

一条彩线,便是凡夫一条执着的牵挂,在那自在与不自在之间,划出截然不同的界限。

如何体悟真实的人生?

放下所有的牵挂,象白云一样行住无心而不去执着“行住俱无心”的清净相。

只有在那永恒即是一刹那的净土中,才真正体悟出:风筝是未曾开悟的我,我是已经开悟的 风筝!

“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

柳宗元能到此胜妙佳境,实在是千古难逢的好机缘--“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观者心生禅悦,鱼心亦生禅悦--“往来歙忽,似与游者相乐。”天地一体,人鱼一然 ,法喜充满,无二无别。

然而柳子终未能“久定”--“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呜呼,柳子学富五车,尘缘终未斩断,身入妙境,不悟而出, 惋惜莫大焉。

南阎浮提之人,六根之中以耳根最圆,六根既是载道之器,又是纳尘之皿,从古至今,有多 少人因根器之圆利而精进悟道? 观音大士则是第一位圣者。耳根圆通法门至圆至顿,我等耳 根最圆之凡夫肯行持否?

道不远人,惟人心妄加分别。道无所不在,时时皆可悟得,正所谓:“溪水喧哗青岩后,仍 有知音默点头。”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古人奉承之悟确也奉承得骇人。

忽闻雷声,虽远亦能令胸中作跳。若雷声贯耳,耳膜焉有不破之理?若久闻巨雷,不患脑震 荡也会吓出毛病来。
由此观之,奉承之语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口业如山,三宝弟子应善护口业。一即一,二 即二,说真实语,说质直语,乃是起码的修行。

“打肿脸充胖子。”

苦得很,苦得很,苦得很!

今人以瘦为美,故无人充胖子,古人以胖为美,尤其是在唐代。

胖瘦皆是自然规律,何必去充胖子?更何况以肿充胖,肿消后是否还打?若长久充胖子,肿 消后当然还打,此苦何时才能解脱?

有这样一种居士,总想人前显露,打了几天坐,即自称已经“明心见性”了;读了几本书, 即自称“证到了空性”和“已证涅 槃妙心”了。以是因缘故,两位热肠的年轻居士与之辩论 多次,但谁也说不服谁。

笔者以为:测人证量无须争论,或察其言,或观其行,看他是否破了俱生我执、俱生法执, 二执未破,空性亦无从入。空性只有在行人与般若波罗密相应之后方可契入,非分别意识所 能测度,亦非关文字相。

作为居士切莫打肿脸充胖子,苦得很呢!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不知此少年是否能从雨中体悟到禅机?红烛确能启发人觉悟;昏罗帐里却难免五浊。

六祖云:外不着相为禅,内不动心为定。若能当下承当,此心反染成净,此少年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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